2013年1月16日 星期三

【YulSica】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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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YulSica】手  

 

 

 

滿身是汗的黏膩感、大呼小叫的喧鬧聲、經紀人哥哥厚實的寬背、白花花的視線……

在閉上眼睛前一刻,我的腦海中隻剩這些畫面。

 

快速被送往醫院,迷迷糊糊中,有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緊張且沒有間斷地喊著我的名字。

阿,是我們忙內的聲音。

睜開雙眼望著小玄和徐媽媽一臉緊張的表情,我虛弱的扯開一抹微笑,想告訴她們不用擔心,但極度的暈眩感直襲而來,讓我連一句話也來不及講,又失去意識。

等到再次醒過來,我的精神已經比起剛剛好上許多。

床邊站著的,都是我最親近的人,爸爸媽媽、秀晶、我們家孩子們……,大家都是一臉擔憂的模樣。

 

「醒了,Jessi醒了。」率先看到我睜開眼睛,帕尼拉著媽媽大聲嚷嚷,然後在太妍的小聲提醒下,才恍然大悟地將音量降低。

「好一點了嗎?」媽媽坐到病床邊,摸摸我的額頭,語氣有些緊張。

「恩,好多了。」或許是因為太久沒說話,喉嚨顯得有些沙啞,我輕輕咳了一下,微微笑,想讓他們放心。

幾乎在我咳嗽的同一秒,有杯水出現在眼睛餘光處。不用想也知道這有著小麥膚色的主人是誰,接過她遞來的水杯,我望向她黝黑的眼珠,卻發現她繃著臉,連一絲絲的笑容也沒有。

「西卡姐姐,妳嚇到我們了。還好小玄立刻打電話給我們。」允兒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,明亮的眼睛泛紅,然後望著我又慎重問過一次:「妳真的沒事吧?!」

「沒事啦!我隻是……頭有點昏。」眨眨眼想裝沒事,但剛剛那股暈眩感又跑出來,我忍不住閉上眼,感覺額間的冷汗又冒出來了。

「把這包藥吃完,再睡一下吧!今天就先在這休息了。」媽媽拆開一包藥,倒出幾顆大大的藥丸。

「唔……」本來就討厭吃藥,一下子看到這麼多顆藥丸,讓我的眉頭都緊了,但在媽媽的眼神下,我還是乖乖的接過藥丸,喝下一大口水,一起吞下去。

「噁。」藥丸吞下去後的苦澀味從喉間竄出,我連忙又喝下一大口水,然後伸出舌頭希望讓那股藥味散去。

也幾乎是在我吞下藥丸的同時,一顆糖果又馬上出現在眼睛餘光處,我接過她繼水後,又遞來的糖果,快速丟入嘴裡。

thanks.」嘴巴的藥味很快就被甜甜的糖果味給取代,我瞇著眼,開心向她道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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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,她一直繃著不笑的表情,才稍稍軟化一些。

十分鐘過後,藥物的副作用出現,在大家輕聲細語的交談聲中,我又緩緩陷入睡夢中。

 

不曉得睡了多久,因為喉嚨極度乾涸的不適感,讓我不得不從睡夢中醒來。睜開眼,病房裡已經是黑壓壓的一片,因為是個人病房,因此也不怕會吵醒其他人。

我撐起身子,用力的打了一個大哈欠,順便伸伸有些痠澀的身子。

而幾乎在我打哈欠的同一刻,病房裡的小檯燈立刻被點亮,她站在電燈開關處,望著我露出一抹微笑。

右邊的頭髮有點塌,看來她應該躺著旁邊小床上有一段時間了,且是因為我的哈欠聲,才將她吵醒。

「想喝水。」明明聽起來是問句,但她已經同時倒了一杯溫開水給我,然後嘴角又泛起那抹好看的弧度。

「快渴死了。」接過水杯,大口的喝著,乾澀的喉嚨被液體滋潤的舒適,令人忍不住滿足輕嘆。

「繼續睡?」接過我喝完的水杯,她溫柔拭去我嘴角殘留的液體,然後挑挑眉問道。

「唔,想睡……可是有點餓。」我摸摸餓扁的肚子,這才想到自己幾乎一整天都沒進食。

「那吃點蘋果吧。」她邊說邊從鮮盒裡拿出一顆大蘋果,然後坐在床邊,仔細的削起蘋果來。

 

聽著她一邊專注削蘋果,一邊碎碎念著蘋果對身體有多好有多好,我隻是撐著下巴,慵懶看著她,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。

這個人一定不知道,她認真專注的模樣,真的好吸引人。

「妳阿,真的是嚇到我了。」突然,她把話鋒一轉,手上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止。

「接到小玄電話的時候,我快嚇死了……怎麼會突然昏厥,然後送醫院呢!?」她的動作持續著,但我眼尖發現到,講著這些話的同時,她的手居然微微在顫抖。

看來真的是嚇著她了。

「以後每天早上,我都會泡一杯山藥牛奶給妳喝……欸,我看,妳以後還是跟我去健身房好了,多多運動這樣抵抗力才會好。要不然,我教你遊泳吧!遊泳的優點很多,像……」

「俞利阿!」在她將切好的蘋果,一塊塊放進鮮盒裡時,我覆上她的手,喚著她的名字。

「我真的沒事了!」望著她一臉狐疑的模樣,牽起她的手,然後輕輕握住。

因為常運動也固定喝山藥,她的身體好抵抗力佳,因此儘管是冬天,她的手仍不像我總是冷冰冰的。

Password小麥色且暖暖的大手,是我最喜歡牽著的一雙手。每一次,我總會將自己冷冰冰的手,藏在她的手裡取暖,然後滿意的看著她,因為掌心冰冷觸感而打冷顫的窘樣。

 

她一手被我握住,順勢靠我更近一點。

一手在我臉上,整理我亂翹的瀏海、摸摸我的額頭、用指腹輕輕擦著我的臉頰。

暖暖且熟悉的觸感,讓我自然而然的瞇著眼享受。

「鄭西卡……以後不準隨便昏倒,我的腦細胞不知道被妳嚇死多少了。」她的拇指在我臉頰上劃圈,然後加入食指,輕輕將我的臉皮向外一拉。

「反正妳本來就呆呆的。」察覺自己被迫扮出鬼臉,我睜開眼,望著她那呆呆又一臉認真的模樣,朝她吐吐舌頭。

「呀!」

望著她哭笑不得的表情,我臉上的笑更加燦爛,然後指指櫃子上的鮮盒,撒嬌地拉拉她的衣袖。

「呆子,我餓了。」

「喔喔喔,對齁。蘋果蘋果!」她一聽,手一鬆便連忙轉身準備拿矮櫃上的蘋果,但我隻是重新抓住她剛剛放開的手,緊緊不放。

「我……我要拿蘋果阿。」她指指我們兩個依舊牽住的手,再指指櫃子。

「去拿阿,可是不準放開我。」我笑著點點頭,然後將她的手握得更緊。

「妳……」她望著其實很近的櫃子,一臉沒輒的聳聳肩。

「去拿阿!」我努努嘴,一臉無所謂的回答。

「幼稚鬼。」確定我不會鬆手後,她隻好無奈的伸長手臂,將鮮盒拿過來。

 

「來,嘴巴張開。」一手依舊牽著我,一手則從保鮮盒裡拿了一塊蘋果,遞向我嘴邊。

乖乖張大嘴巴,咬走她手上的果實,甜甜的果汁讓我滿意的舔舔上唇。

「很甜吧!」看我吞下嘴裡的蘋果,她很快的又遞了一塊到我嘴邊。

速度很快的,我又將那塊香甜的果實咬進嘴裡,然後定眼看著在她懷裡的保鮮盒。

「欸,權俞利……」邊咀嚼邊說話,導緻我的口齒有些不清,我吞下嘴巴裡的食物,接著說:「妳真的很不會切蘋果耶,好醜喔!」

我拿起一塊蘋果,仔細的看了又看,然後把蘋果遞到她面前,一臉揶揄:「人家太妍還會切兔子形狀的蘋果耶!」

「拜託,我這個才不是隨便亂切的。」她見狀,一口咬走我手上的蘋果,然後一臉不以為然的咀嚼。

「不然哩……」她再次拿了塊蘋果遞到我嘴邊,我邊吃著邊問。

「這是我上次浮潛時,看到的珊瑚形狀。」她拿起一塊蘋果,挑著眉振振有詞的說:「這是珊瑚蘋果。」

看著她一臉認真又驕傲的樣子,再看看鮮盒裡剩下的那些不規則形狀蘋果,我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聲。

「權俞利,妳果然是個呆子。」

 

當吃完所有的蘋果,肚子因為有了飽足感,剛剛暫離的睏意,又迅速回到身上。

眼皮漸漸重了起來,望著她收拾櫃子的背影,我不客氣地打了一個大哈欠,然後,迎上她轉身那雙帶著笑意的眼,繼續不美觀地打了個第二個哈欠。

「睏了?」擦乾雙手,她走到我的床邊,幫我整整枕頭,喬了一個舒適的位置。

「嗯嗯嗯。」揉揉雙眼,躺在軟軟的枕頭上,讓她幫我將棉被仔細蓋在身上。

「睡覺吧!」摸摸我的頭,她朝我笑了笑,然後起身走去關掉房間的電源。

「權俞利。」黑壓壓的房間裡,我開口喚了她一聲。

「幹嘛?」邊出聲,邊靠近床邊,床沿微塌,她坐了下來。

「手。」才剛開口,她的手立刻鑽進棉被裡,牽住我的手。

「晚安。」輕捏她的手表示滿意,我擡起我們緊握在一起的雙手,貼在臉頰上。

貼在臉頰上的手暖呼呼,還帶了點蘋果香。

更重要的是,因為這隻手的主人在身邊,雖然身子還是有些不適,此時此刻似乎也舒緩許多了呢!

 

 

Olga:「老話一句,孩子們,請健康快樂:)」

YulSic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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